那天晚上,李爱国激动得睡不着觉,一个劲儿地给家里写信。
可真正开始学车的时候,李爱国才知道什么叫难。
那辆老解放车,方向盘都快比李爱国的腰还粗。
“踩离合!挂一档!松离合!”教导员孙诚的嗓门震得李爱国耳朵嗡嗡响,“你这个笨蛋,离合怎么能一下子就松开!”
头一回上车,李爱国就把车子给熄火了。
不光如此,还把后面的战友给晃得东倒西歪。
那个丢人啊,李爱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晚上回到宿舍,李爱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楼下站岗的哨兵脚步声,一下一下敲在我的心上。
好在李爱国遇上了王兵。
这个跟他同年的瑭山小子,人长得瘦瘦小小的,说话总是带着一股子家乡味。
“你瞧啊,”王兵坐在驾驶座上,慢悠悠地说,“离合要慢慢松,就像给媳妇捏肩膀一样,轻轻的。”
他这么一说,逗得李爱国他们哈哈大笑。
可这小子开起车来,那叫一个稳。训练场上的s弯,他开起来跟玩儿似的。
“你看啊,离合要慢慢松,感觉车子往前蹿的时候,再轻轻给油。”王兵手把手地教李爱国,“就像骑自行车找平衡一样,慢慢来就行。”
就这样,李爱国与王兵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白天一起训练,晚上还要对着教材琢磨。
有时候实在想不明白的地方,他们就跑去找老班长讨教。
春去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三个月的艰苦训练,李爱国终于能把车开得像模像样了。
可就在这时候,李爱国接到了一个噩耗:他爹李铁柱因为在工地干活摔伤了腿。
那封信上,李爱国老娘的字歪歪扭扭的,还能看到泪水晕开的痕迹。
“你安心在部队训练,家里有我照顾着呢。”他娘在信里这么写着。
可李爱国知道,光靠他娘一个人在街道工厂打工,日子肯定不好过。
那段时间,李爱国茶饭不思,晚上做梦都是他爹躺在医院的样子。
正当李爱国一筹莫展的时候,王兵主动找到教导员,说愿意跟李爱国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