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服,混合着泥土和汗水,沉重极了。
刘武疼得直冒冷汗,艰难地说:“你你把我放下去叫人来帮忙”
白斯文咬着牙说:“不行!伤口有血,再拖下去会更严重!”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但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刘武能感觉到他身体在颤抖,却依然坚定地向前走。
白斯文喘着粗气说:“营长,您别说话,省点力气。当初您帮了我,这会儿该我帮您了。”
足足走了两公里多,白斯文才遇到搜救的战友们。
后来医生说,多亏送得及时,不然刘武的腿可能就保不住了。
刘武受伤了,没敢跟家里说,他怕老娘担心他。
就这样在驻地医院躺了三个月,这段日子难熬极了,最开始连自己上厕所都成了问题,得亏他老婆李清兰就在医院工作。
休养期间,白斯文几乎天天来病房看刘武,有时候带点水果,有时候就是来聊聊天,跟刘武打发时间。
有一天,白斯文带来了一封家信,兴冲冲地说:“营长,我妹妹考上重点大学了!全家都高兴坏了。”
刘武由衷地为他高兴,说道:“那可真是好消息啊,恭喜恭喜!”
白斯文感激地说:“要不是当初您帮我要回那钱,我妹上学的学费可能就成问题了。”
一天,刘武半开玩笑地说:“小白啊,你这么照顾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白斯文认真地说:“营长,您帮过我的事,我永远记得。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刘武以为他说的是高磊的两百块钱那事,心里有点愧疚,毕竟那钱是他出的,但他没说破,只是笑着点点头。
刘武再次受伤的消息,还是传到了远在京城的刘之野耳中。
“你这孩子,怎么又受伤了?”电话那头,刘之野的语气看似责备,实则充满了关切。
“爸,让您担心了,我没事,休养几天就能好!只是这次受伤的事,您千万别告诉我妈,我怕她担心……”刘武的声音中带着歉意。
“你小子,真不想让你妈担心,就得多加小心,别再出事了……”刘之野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刘武挂断电话,望着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