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哗啦坠地,门缝里探出张刀疤纵横的脸。
赵铁柱盯着何秋看了足足半分钟,突然咧嘴笑了:“何参谋,您这身西装可比迷彩服带劲。”他侧身让开通道,“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逼仄的修理间里堆满汽车零件,墙上挂着泛黄的军营合影。
何秋的指尖拂过照片里年轻的面孔:“我让你盯着的那个阮熊,最近有什么动向!”
“没什么,就是上个月十八号,”赵铁柱拧开二锅头灌了一口,“这孙子在亮马河饭店,跟个香江佬吃饭。
但那香江佬,说话却带着yn口音。”
何秋瞳孔骤缩。
这时腰间bp机突然震动,刘勇的留言带着三个感叹号:“速归!有重大发现!”
市局档案室的白炽灯管滋滋作响,刘勇把放大镜按在交通图上:“绑匪电话里说的老钢厂3号仓库,根本不存在。”他用红笔圈出东郊一片区域,“但交警队刚送来个线索——昨天傍晚有辆挂北河牌照的冷藏车在这里抛锚,司机描述的特征”他抽出照片,“和勐腊走私案里的冷藏车改装手法一模一样。”
何秋抓起望远镜冲出门。
吉普车在暴雨中劈开雨幕,车载电台突然传出电流杂音:“何参谋,我是赵铁柱,我看见阮熊十分钟前带着几个人往城东方向……,他们开的是金杯面包车,车尾灯罩有裂痕……”
东郊废弃钢厂轮廓渐显,何秋关掉车灯,借着夜色摸到生锈的铁门边。
厂区深处隐约传来犬吠,他抽出伞兵刀咬在齿间,顺着排水管攀上三米高的围墙。
月光突然刺破云层,何秋看清西北角亮着微光。
他像壁虎般贴着厂房屋顶移动,闻到一股刺鼻的柴油味。
下方传来粤语对话:“天亮前必须转移,条子已经盯上这里了”
突然,一声闷哼从东南角的货柜区传来。
何秋浑身绷紧——那是徐海燕的声音!
“臭娘们敢咬我!”男人的咒骂混着皮带抽打的声响,“等阮哥拿到股权转让书,老子第一个弄死你!”
何秋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摸出从吉普车上拆下的千斤顶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