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切都已经晚了,子弹洞穿了他的眉心,爱德蒙的身形仰面倒在了已经变形的越野车上,那双一瞬间承载了千言万语的瞳孔很快也丧失了光芒。
“唐安,两边街口有动静吗?”
“没有,”唐安认真地看着监控里的内容,“哈帝的人得到消息至少要半小时。”
“很好,我们得给诺拉留出登机的时间,”雪莉的声音在耳麦另一端响起,“不能给哈帝发现的机会。”
诺拉的离开如果让哈帝知道,那诺拉一定走不了了,甚至整个机场都会有危险
唐安抿了抿唇角:“好。”
自从上次和雷克斯约架后被碾压性地教育了三天,唐安终于愿意听雷克斯的话,不再莽撞地去训练自己的极限了。
不过依然有一件事让唐安比较郁闷:
“莱恩,在哈帝没来之前赶紧撤,”雪莉伸了个懒腰,继续道,“小家伙接着监视,别让哈帝的人跟踪我们。”
“好,”唐安调整了一下耳麦,“可我就在楼下,雪莉,为什么我们非得用耳麦联络?”
“……”
枪声和车祸就发生在街道的另一端,那边一片“乒乒乓乓”兵荒马乱都时候,安德鲁正舒舒服服地倚坐在街拐角的一个公园长椅上小憩。
公园的对面就是泰晤士河,河水的气息扑面而来,湿润而温和,偶尔有海鸥落在公园里,捡人们落在地上的面包屑吃。
一只海鸥停留在安德鲁脚边,安德鲁睁开了眼睛,这鸟似乎也不怕人,依旧在他脚边得意洋洋地走来走去。
安德鲁笑了,像是恶作剧一样轻轻踢了一下它的黑尾巴尖,海鸥受了惊吓,立刻扑棱了两下翅膀,高高飞起,一路重新飞回到属于他的海面上去了。
红嘴巴的海鸥从机场湛蓝的天空一掠而过,诺拉抬手遮着额发,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海鸥在天空留下的银色的痕迹。
威尔把最后一箱行李提了过来,放在地上,顺着诺拉的目光看过去:“怎么了?在看什么?”
“……没什么。”
诺拉收回了目光,威尔却注意到了:“哦,海鸥啊,迁徙回来了。”
诺拉低低地“嗯”了一声,伸手去拿行李箱:“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