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崽子,”梅丽莎板着脸递了一杯水给她,“要哭吗?”
“……”
唐安似乎是被打断了思考而惊了一下,下意识一缩肩膀,睁大眼睛看过去,直勾勾跟梅丽莎对视着。
梅丽莎看见她这副模样,手上未愈的咬伤就开始隐隐作痛,竖起眉来将水杯塞进唐安手里,赶紧退了两步。
“嘿,知道自己在哪儿吗?”
唐安拿着水杯,嘴唇动了动,“……知道。”
说完之后,唐安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小声问道:“有吃的吗?”
“……”梅丽莎有些惊讶,忍不住挑了挑眉:“等着。”说着转身走了,只留唐安一个人在医务室。
等梅丽莎拿着几个面包回来的时候,就只看到空空的病床,和因为拔掉点滴被飞溅出来的鲜血。
“shit!”梅丽莎气得横眉立目,直接摁下墙上的对讲机,“詹森!博格!随便哪个人!来医务室!那崽子跑了!”
这家酒吧二楼的房间每一间都装着一个对讲机,直通打手们的房间,毕竟这种地方,意外总是比快感来的快。
因此,当梅丽莎按下对讲机后,脸色阴沉的詹森直接夺门而出。
梅丽莎气得将面包摔在桌上,楼下传来追逐撕打的声音,以及詹森夹杂着西班牙语令人胆寒的怒吼。
一阵摔打的声音传来,詹森一脚踹开了医务室的门,手里拎着不断挣扎的唐安的衣领。
詹森粗暴地将唐安扔在地上,唐安的脊背“咚”地一声撞上柜子,疼得蜷缩起来。
“轻点儿詹森!”梅丽莎眉眼间一股怒气,“你要让自己的钱打水漂吗?”
“闭嘴!”詹森也愤怒着吼了回去,拧着脖子上的肌肉,凑近了梅丽莎的脸,“你他妈的连个崽子都看不住?!”
“谁能想到她会跑!”梅丽莎毫无惧色,立着眉敲打桌面,声音比詹森还高了一倍不止,“你能吗?你能吗!你带回来个什么东西!”
詹森舌尖顶着后槽牙,瞪着眼睛点了点头,把目光移到地上的唐安身上,几步上去,一把将正努力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