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处倒是还有另一个服务生,她看了一眼时钟,匆匆走了过去。
刚才看手提电脑的男客,此时正举着一个双脚充电头,向吧台后的服务生发脾气:“你们餐厅也算小有名气,怎么连个插座都破破烂烂的?我充电器插也插不进去!还有没有其他可以充电的地方?”
“没有,”服务生说,“我又不负责给人充电。”
气哼哼的男客前脚一走,麦明河后脚立刻补上去,向服务生问道:“‘牛仔山查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记者吗?”服务生将脸凑过来一点——饶是麦明河眼珠子使劲绕开它走,余光里也还是有一小片影子。“那件事可不是我们的错,跟我们没有关系。再说了,报纸上不是已经都登过了吗?还问什么?”
报纸?
这家餐厅里,倒是真有一张报纸——就是中央圆桌上的剪报。
为了纪念那位死去的名人,中央圆桌旁摆了两把椅子,就好像有人要来用餐一样。桌上一大捧新鲜热烈的花,出乎意料,居然半点异常或恶心之处都没有,美得充满活力。
花瓶旁的剪报上,登的是一个女性名人的讣告。除了讣闻,似乎还介绍了她的生平与死因,密密麻麻一大篇文字,配着一张模样甜美的笑脸——看起来,与正常人类毫无二致。
还剩下十分钟了,一块脸也没找着;不能把问出线索的机会,浪费在读报上。
虽然刚才已经走过一圈了,但都只是初步的交谈;要是能多聊几句,谁知道它们会不会透露出更多的线索呢?
麦明河自己平时就有点絮絮叨叨的,她最清楚,话头一收不住,那真是什么话都可能滑出嘴去。
她干脆又从坐着六个年轻人的桌子开始,准备从头再来一遍。
“……我做梦都想要萝比那一双蓝眼睛,真的太好看了,”一个女孩好像正在聊明星,说:“怪不得‘下水道男孩’主唱会疯狂追求它。”
巢穴居民意外地,也很有……人味?
“快吃吧,东西都要凉了。”金色锁骨发从盘子里切下一块颤抖着的、渗出汗液的粉红肉块,尝了一口,眼睛都亮了:“嗯,真好吃!小唯,你要不要尝一下我点的这个‘痛肉’?”
光是听名字,麦明河已经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