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随之抬头。
“儿臣觉得,这事儿的根子上,还在于强占民田之事儿屡禁不止,当下父皇又不好拿凉国公来竖典型。”
庆皇听此,也不免点头。
“就凭这点事儿,还杀不了凉国公。”
庆皇这话的意思,显然很明显了。
哪怕蓝田的家中放着好几块庆皇颁发的丹书铁券,免死金牌。
可仍旧架不住此时庆皇想杀了蓝田的心思。
可话又说回来。
就凭借着这点小事儿,如何能处死一位国公呢?
哪怕……
这在庆皇眼里看起来的小事儿,对于诸多百姓来说,已经完全称得上天塌了似的大事儿。
“父皇是觉得此事儿,处置蓝田的重要性,尚且在强占民田之事儿之上。”
庆皇听此不免点头。
蓝田手里握着的权利太大了,一个不好,造成的恶劣影响可比这强占民田大多了。
自是处置蓝田最为重要。
而秦风则道。
“儿臣则以为,强占民田之事儿,重要性要在处置蓝田之上。”
“强占民田,这关系到亿万百姓最真切的民生,此事发生应当绝非偶然,单从五哥妾室的做的事儿来看,这种兼并,似乎是相当平常的事儿。”
“而这,才是最为可怕的地方。”
“儿臣以为,当锁死鱼鳞册,不许民间再度进行土地出让。”
秦风话说完,不等庆皇开口,秦棣便直接开口了。
“老六这办法,固然能解决掉兼并土地的问题,可换来的影响怕是会更加的恶劣!”
“大庆最为关键的税收,便是田税!”
“若是不许出售土地,该种不起土地的农夫终究还是种不起土地,那么官府给他的土地必然会被荒废掉,那农户必然也因为交不起田税,从而隐姓埋名。”
“兴许一户两户,乍一看不会觉得怎样。”
“可放眼到整个天下,这里抛荒几户,那里抛荒几户,最终税收必然会减少一两成,那些本来是好的土地,也会被再次撂荒。”
庆皇听此,也是点头。
“保证粮食稳定,才是最关键的,人饿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