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间，两人对视一眼，咽了口唾沫，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立刻就想跑。
可姜安他们更快一步，把两个衙役围住了。
可姜安并没有要杀这两个衙役的意思，姜安只是挥了挥手，让人把两个衙役绑了起来，人群里挤出两个男人，倒是十分顺从地听了姜安的话，把两个衙役捆了起来。
明曦若有所思地看着。
这些人暂时听命姜安，不光是姜安的勇气，更因为谁都不想当贼首，擒贼先擒王，一旦朝廷发兵，首先要对付的就是贼首。
而且现在大伙一穷二白的，除了那几把刀，还有杀死的几个衙役身上的钱袋子，什么都没有。
争当这个“贼首”干什么。
闲的。
风险担得最多，好处不一定有。
大家伙现在更多的是担心造反是死罪，他们杀了官兵，不造反也是死罪，而不是造反会有什么前途。
说造反会有前途，就跟去银行抢劫能暴富一样。理论上可以，但是实际和理论有很大出入。
只能做梦想想。
两个衙役都被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带回去，姜安想了想，朝明曦走了过去，顿了顿，说道：“我也不想这样的，只是没办法。”
“以贫穷故耳。”
明曦没说话。
姜安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老头，又缓缓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处不安，其他地方难道就能安稳了吗？”
姜安的意思很清楚，你们都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自以为可以独善其身，但其实乱世的时候，世上根本没有桃花源。
人就是来入世的。
老头脸上露出纠结犹豫的神情来，看了看明曦，攥着明曦的手有些发紧。
明曦突然看着姜安问道：“你还念过书？”
姜安怔了一下，点头道：“……念过，但念得不多，我父亲是夫子，我也学了一些。”
其实她的父亲一开始并不赞成让她识字。
读书明理，但是懂得越多，也就越痛苦。读了书后，姜安就开始满头冒疑问，追着父亲问，为什么男子读书可以考功名，但是女子却不行。
不能读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