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崇朝皇帝躬身道:“陛下,臣斗胆请奏——坊间传闻齐王殿下龙体欠安,臣等忧心社稷后继无人啊!”
殿内霎时静得落针可闻。
祁厌抬眼望去,右边站着的大皇兄正低头拨弄腰间玉佩,其余的几个兄弟也都耐人寻味地看着他。
那些人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刺得祁厌太阳穴突突直跳。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忍受得了被质疑“命根子”不行。
这是男性尊严的问题!
说他不举,等于是在说他不是个男人。
如果这话是一个女人说出来的,正常男人一定会愤怒地解开自己的腰带,一边说“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祁厌并非不行,只是他不想碰其他女人。
单纯厌恶除了李清歌之外的其他女人。
祁厌正要开口,左侧文官群里,新晋的年轻御史攥着奏疏往前跨半步:“臣亦闻民间有‘齐王好龙阳’之说,若属实,恐于皇室体面有碍……”
“够了!”祁厌忍不住满脸怒色地大声呵斥道。
“市井流言也配呈于朝堂?”祁厌的声音像浸了冰的铁。
他急了他急了。
不是真的你急什么?
看着祁厌愤怒的样子,其他人脸上纷纷露出古怪的神情,对流言更加信了几分。
韩崇还要再言,却见高座上的皇帝铁青着脸,沉声道:“宣太医!”
太医很快就上殿了。
祁厌感觉到父皇的目光在自己脸上逡巡,心里沉了沉。
但祁厌知道自己是没有问题的,于是坦然地把手伸给御医。开玩笑,李清歌每天都在他身下求饶哭泣,他能有什么问题?
祁厌盯着太医搭在自己腕间的三根手指,忽然冷笑出声:“黄太医可要仔细诊,若诊不出什么……”
他余光扫过满朝群臣,还有他的那几位殷切‘期待’的好兄弟,缓缓道:“可就辜负了满朝文武的‘关切’。”
太医的指尖猛地一抖。
半晌,太医才躬身回禀道:“启禀陛下……齐王脉息匀长,肾气充沛,并无……并无异常。”
朝臣们彼此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