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嚣张,你是人皇第一佳,我还是大衍第一佳呢!”
周尧臣没有回嘴只是静静矗立在飞舞的雪花之中,看样子是兴致不高,秦翕也许是明白好友的心情,缓步走过去,双脚一点,与其并肩,默默站在枪尖上赏雪。
纷乱的雪花划出一道道细密的银线,似乎要将天与地缝合,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牵动着两人心底的思绪。
满眼飞雪,听风弄吟,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月缺不改光,剑折不改刚,秦翕,男儿志在四方,我要走了。”
似乎是在秦翕意料之中,他并未做出太大反应,只是张嘴问道:“都决定好了?”
“嗯,这个世界太大,而我的眼睛太小。”周尧臣一袭白衣,努努嘴,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释怀,“山有峰顶,海有彼岸,无数风景我还未曾领略,红尘万丈,烟雨如梦,人生一途,终有回甘,兄弟,再会!”
秦翕没有转头目送他离开而是喃喃低语道:“好一个烟雨如梦,时人莫道峨眉小,三五团圆照青天。兄弟,再会!”
“陵哥?陵哥!嘿!”
秦翕被赵小山的呼喊声拉回现实,看着他手中的剑,一时竟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道尧臣现在走到了哪里,是生是死。
重重回忆顿时如春水般向秦翕袭来,绵绵不绝,把他围的密不透风喘不过气来,接着他感到眼前一黑,头脑莫名晕眩,踉踉跄跄的就向后倒去。
刹那间胸前一阵绿光闪过,脑海中一个声音乍起,如同惊雷一般将他震醒,回过神来,满身的大汗早已浸透了衣襟,他的脸色异常的苍白。
好险,重温旧梦险些让衍古圣法的的弊端爆发,将他拖入重重回忆之中溺死,前世自己没少在这上面吃亏。
“小山,过去了多久?”
秦翕示意赵小山松开自己,张着干裂的嘴唇问道。
“啊?什么多久?”
“我说要你起名的事。”
“没有多久,过了十几秒不到。陵哥,你怎么了?”
察觉到秦翕的虚弱,赵小山急切的问道。
“我没事,帮我拿杯水来。”
接过水,他一饮而下,顿了许久,才张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