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这六十万早不还晚不还,非得大战在即的时候来清算?
更何况昭王殿下定的是江永康随驾北上,却被临时换成了张婉君,任谁看了都会多想。
更神奇的是,江永康一大早就开始闭门谢客。
种种迹象表明,金州府怕是要变天了。
不知情的高层官员们自然是风声鹤唳。
这件事蝴蝶效应异常明显,江永康在军队中威望不低,甚至可以说是一呼百应,不少人担心两个庞然大物在这样关键时刻内讧起来,对北伐大业相当不利。
更有人担心江永康在这个时候造反。
徐振英没留下任何指示,可是留守凤翔府的高层人员却已经明显察觉到了危机。
尤其是钱珍娘和赵乔年,在一摊浑水之中那是毫不犹豫的占到了徐振英这一边,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扣下了江永康的兵权,甚至派亲信去盯着江永康的住宅。
这一系列动作,立刻引起了凤翔府高层的恐慌。
甚至还有人担心天下一统在即,昭王殿下是不是要卸磨杀驴,铲除异己,来一场权力的清洗?
而好在江永康一直闭门谢客,只除了处理一切日常的政务,并没有异常举动,更没有调兵遣将之举,好歹让这风波稍微平息。
“你觉得,那一晚殿下和江永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乔年曾私下问钱珍娘。
钱珍娘摇头,“那一晚你也在,你看出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赵乔年也只能摇头,“他们拢共就说了两三句话。”
钱珍娘也是心惊肉跳,“殿下不会说的。我有预感,这件事不会小。否则殿下不会临阵换将。”
钱珍娘小心翼翼的拉过赵乔年,“赵大哥,实不相瞒,虽说和江永康共事多年,可有时候我真的打从心眼里害怕他。”
想起流放路上种种,赵乔年道:“当初我第一眼见那小子,就知道此人不简单。他眼睛里有恨。心里像是憋着一头猛兽。”
“我亦有同感。一切只能等殿下从北境回来以后再说。这些时日,务必要盯紧了江永康。北伐胜利在望,我们可不能自己的后院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