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咱们那位陛下非世间之人,人家那脑子想的东西可比咱们要全面。兴许人家早就想好继承大统之人!又或许…女皇陛下要学尧舜禅让皇位呢?”
一席话立刻打开众人的思路。
学尧舜禅让?
那应该不可能吧?
古往今来,但见为了这皇位拼得头破血流,却不见有人会舍弃这大片江山。
尤其是像女皇陛下这样千年难得一遇的风流人物。
说句私心话,这些旧臣们虽然不喜徐振英上台以来对他们的处处掣肘制约,甚至那奴仆税、大户税、吏员考核逼得他们一路丢车保帅,好不容易手头才保留住这些财富和地位,私下里自然是免不了抱怨女帝的铁血手腕。
可是这几年汴京城翻天覆地的变化,崭新平整的水泥路,逐渐繁荣的商业,女子学院和技校的兴起,甚至有家里放出去的奴仆们考上吏员回报的,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改变,也让他们察觉到这种全新的、自由的、公平的气息。
他们虽然对女帝有抱怨,可也不得不佩服。
因此说到女帝禅让,不少人甚至变得紧张。
汴京城好不容易安稳了几年,她们还指望着女帝在位长长久久,好把这国家推向真正的盛世。
谁不想自己的子孙活在一个平安的时代?
有德高望重的老夫人提醒了一句:“别胡说,说说新闻和家长里短便也罢了,即使如此风气开放,可这涉及到皇位之事,你我还是合该小心谨慎才是。”
其他妇人们也意识到这话题有些敏感,只好都闭嘴不言。
“那位是徐司长吧?”有妇人遥遥一指,只见那步道入口出现了一个约二十五六的男子,一身白袍,却没有束发,是金州府的寸发模样,起初汴京城里的人看不惯这样的寸头,不过看久了倒也觉得这寸头无论男女都显得清爽。
“是他,是他,他竟然也来了?”有妇人惊奇道。
徐慧鸣作为陛下的手足,虽然官位并不高,却因年轻且洁身自好,从前又是个大周朝的童生,是以一入京就成为了汴京城内最炽手可热的人物。
尤其是希望能和新贵们联姻的老牌世家们。
这上门传达联姻意思的旧臣们,可谓是踏破了徐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