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色的红木家具,墙上挂着许多字画。
古朴低调。
一位年纪稍长的男子,在书桌前执笔挥墨。
门,被推开。
被打扰,手也没停。淡定收墨,落笔,也不看来人,开口。
“怎么,规矩也不懂了?”面容俊朗,和秦域有五分相似。
“您为什么不告诉我订婚的事情?”来人出声,竟是质问。
他也不恼,抬眸看向来人,沉静的眸子里是胜券在握,仿佛洞悉一切。
“你不开心?”
杜笙抿唇,怎么不开心?所以他没有拒绝,但终究是不光彩。
“你们订婚,徐太启出事,你能保她,徐太启没事,皆大欢喜。”
“这个道理你懂。”是的,他懂,但是他不想骗她。可从一开始,他就骗了她。
杜笙垂眸,良久,才答了一句。“知道了。”
男人的声音又传来。
“接下来要怎么做,你知道。”
徐正明收到消息的时候,徐染和杜笙订婚已是板上钉钉。
接着,就是收到调令,要他履新。
“启阳区负责人”
他手上捏着那份调令,突然就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甚至笑出来眼泪。
桌上的黑色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上面“父亲”二字反复跳跃。
他拿起旁边的保温杯猛灌几口水,又咳了下,确保声音如常,这才接听电话。
“爸爸,刚刚”他想解释为什么这么久没接电话。但那边显然不想听这些。
“调令收到了?”
“是”
“什么时候履新?”
“下周一。”
“虽然不知道杜建国是什么意思,但调回来是好事。”
“是。”
“别忘了给染染挑一份订婚礼物。”
“是”
那边电话挂断。
黑色手机被扣在桌面上,发出“砰”的闷响。
他的父亲把家业全数交给女儿,他并不嫉妒,也不生气。只是,他对徐染确实比自己好太多。
哪怕是说一句“恭喜”或者是“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