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桃也坐到狼谷的对面,“狼谷先生是要做什么画啊,是什么题材的?”
一路上,他们没人问,自然狼谷也就没有说。
叹了口气,狼谷喝了口茶,“宽广。”
“宽广?”绯桃眉头一蹙,所以这就是去看瀑布和村子的原因?那也有可能是天空和大海,所以狼谷之后还会去其他地方吗?那一个月真的足够吗?
“是火之国贵族出的题,我与另外七名画师比赛,以宽广为题,看谁能画出令大名夫人为之动容的画作。”狼谷知道,这是他的机会。
想到这里,绯桃便问道:“那么,天空和大海不是也可以作为绘画的对象吗?”
“呵,”狼谷冷哼一声,他拿出烟斗,正准备点烟,又看到店里的标识,把烟斗收了回去,“这么简单的意象,你们都能想到,那还有什么特殊之处?”
他从不是个喜欢平凡和寻常的人,便不想要用这么简单的东西来作画,只是现在他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什么叫宽广?狼谷在思索,狼谷也在寻找。
说是作画,其实也是推断,因为画是“死”的,人是活的,而画也可以是“活”的。
“活”与“死”似乎只在一瞬间,而狼谷还没有找到扭转的开关。
绯桃也不懂,大概这就是艺术家的想法吧,难怪她只能当个赚钱的俗人,而面前的狼谷先生却是一位优秀的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