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还未痊愈的伤势在这场费心耗神的疏导中再度加重,五脏六腑传来隐隐的刺痛,喉间似乎有血腥气上涌。
他眼前阵阵发黑,脸色苍白如纸,本该泛白的唇瓣因忍痛而被牙齿咬出血色,像是在雪地中绽放的红梅。
他的呼吸有些粗重,喘息声断断续续,顾零正要转过身却被他按住了肩膀:“别动,我没事。”
语气没有太大问题,声音稍显低沉,但是配上他之前弄出的细微动静,怎么想都是一副逞强的模样。
他穿好鞋站起身,四肢无力,手脚发软,一下子向前倒去。
腰间忽然多出一只手把他拦腰抱住,他坐在顾零大腿上,整个人被抱在怀里。
顾零神色淡淡:“既然这么勉强,以后就不要做了。”
江年脸上顿时浮现出焦急,他半侧过身子,两个人面对面,彼此的呼吸交织,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
他意识到不妥,身体向后倒去,眼看就要跌倒在地,腰间的手一个用力把他拉回来,两个人反倒贴的更近了些。
他屏住呼吸,喉间泛起痒意,眉梢紧蹙,一颗丹药被塞进嘴里,体内的伤势有所好转。
顾零见他面色好转,说道:“好了就起来。”
江年站起身,有点局促似的解释:“帮你解除药效不勉强,我只是受了伤。下一次疏导的时候我的伤肯定会痊愈的,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顾零没说信也没说不信,江年表现出来的情绪与她感知到的并不相符,他的局促是假的,但是又夹杂着几分害怕被顾零拒绝的情绪,真真假假混在一起,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