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的真宽,就会跟我窝里横。”
顾零与凤修染之间的那种熟稔从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体现出来,江年有一种被排斥在外无法融入的感觉。
他握紧了自己的左手手腕,力气大到手腕发疼,手背青筋鼓起,本就没有仔细养过的伤势因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加重。
他忍不住咳了一声,转过身用手背抹掉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一张手帕被递到面前。
他顺着手帕看去,顾零蹙眉看他:“伤还没好?”
江年伸手接过,擦了擦嘴和手,开玩笑似的语气:“我说是气的,你信吗?”
凤修染还以为是自己气的,觉得江年这人心眼贼小又贼装,既然舍不得那颗丹药就不要拿出来啊,现在好了,气吐血了吧。
顾零信,因为她感觉到了。
她沉了语气:“江年。”
江年眼底墨色翻涌,浓而卷翘的睫毛像是脆弱的蝴蝶翅膀,脸色苍白,手帕上是斑驳的血迹。
他的语气很轻:“阿零,我忍不住,怎么办?”
他就是忍受不了顾零跟别人亲近,忍受不了顾零因别人而起的七情六欲,即便是装的,也不行。
很多年前,顾零要走,他装的若无其事,顾零便也当做无事发生。
现在,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顾零,他就是在意,就是嫉妒,那么——
阿零,你也能置身事外吗?
“如果你的伤一直不好,那么下一次疏导也不用进行了。”顾零这次把药效最好的药拿了出来,只要好好吸收,就不信江年还能病歪歪的。
江年看着顾零手心的那颗丹药,低下头去,濡湿的舌尖在掌心划过卷起丹药放进嘴里。
他眼里有些零星的笑意,丝丝缕缕的情意比春风醉人。
这时候的江年又是莫名的乖巧:“我会努力的,阿零。”
顾零总觉得他话里有话,那双眼里的欢喜让顾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很快又移开了:“嗯。”
凤修染感觉胸口有点闷,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刺眼。
他知道自己有点生气,却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肯定是江年这家伙太讨厌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令人讨厌的家伙?!
不行不行,他要赶紧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