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跟你道歉。”江年道,“玉雪山没有解药,我骗了你。”
所以就不要命一样地帮她恢复灵力,以此作为补偿?
这人真是……
顾零有点心累:“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我错了。”
如此干脆利落,反倒让顾零有点不适应。
江年揪着顾零的衣袖晃了晃,眼里莹润着细碎的光:“阿零,你弄得我有点疼。”
他总是直白的不像话。
“活该。”
顾零松开他,他下颌的指印很明显,配上苍白虚弱的肤色,有种凌虐一般的美感。
江年伸手去勾顾零的手指,被顾零一把抓住,他笑盈盈地开口:“阿零,明天可不可以陪我在雪城待一天?”
“我保证,只要你答应我,以后我绝对听你的话。”
“你的话,能信?”
他脸上的笑淡了下来,薄唇紧抿,下意识要去摸左手手腕的发带,却摸到了顾零的手。
方才顾零抓住的是他的左手手腕。
二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一处,顾零瞧着那露出一角的浅绿色发带,半晌,松了手。
江年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拉开门的一瞬间,身后传来声音:“明日什么时辰?”
江年眼里漾开一圈圈笑意:“我会来找你。明天见。”
这个夜晚,窗外风声呼啸,鹅毛大雪随风飘摇,红梅被风雪裹挟,花香凝着冷意,埋进雪里。
翌日清晨,顾零端坐于梳妆台前,三千青丝披散于身后。
她透过清晰的铜镜看见自己的脸,也看见那个正在为她束发的青年。
青年凌厉的浓眉下是一双温柔专注的眼睛,他难得有个健康的脸色,皮肤白里透红,淡色的唇向上勾起,显露出他的好心情。
那双用来握剑的手此刻拿着木梳轻柔地打理顾零的墨发,修长的指节如玉,莹润清透。
过了一会儿,他越过顾零的肩,微微弯腰,伸手去拿桌上的青玉簪。
淡雅的青竹香一瞬间变得浓郁,他的发丝垂落几缕扫过顾零的脸颊,带来细微的痒。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起青玉簪,手腕上绑着的发带在半空微微摇晃,顾零的视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