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抬眼看了一下这个老者之后,把目光投向了另外一个中年人,“介质兄,你家主人怎么说?”
中年人介质对徐先生拱拱手:“来南京之前,主人说了一切唯魏国公府马首是瞻!”
徐先生准备伸向茶杯的手在袖子中停顿了一下,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环视一圈在坐的几人,这些人都说是听魏国公府的,实际上就是想让魏国公徐家顶在前面,京城的定国公全家都被流放去了海岛,不知道何时才能遇赦重回故土。
家主出征之前就已经叮嘱过,徐府家事让老夫人做主,如果事关朝廷的话,按照皇帝的旨意办事即可,不能打任何的折扣
南京徐家已经有了数不清的财富,世世代代都用不完。
不能再为了一些财富惹了京城的那位。
冷酷无情,杀人如麻是现任家主魏国公徐鹏举这一两年经常念叨的。生怕有什么事情惹怒了皇帝,落的和京城的本家一个下场。
早早得了消息的南京勋贵和几个大豪族,今天都派了得力管事之人在年前协商如何应对。
过了年,皇帝要收拢茶税。
这个消息是南京城聚福商行夏胜昌传出来的,没有人会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锦衣卫指挥使的二儿子,皇帝的外甥不会无聊到说些不着调的话,应该是通过他的口把消息传出来,看看江南勋贵士绅怎么做。
徐先生嘴角一瞥,伸手把茶杯握到手中,看着其中的茶叶在开水的浸泡之下舒展了身姿。
轻轻吹了吹,并没有品尝,只是端详了片刻又放下,笑着轻声道:“江南州府之地广泛,饮茶成风,多倍超北方,为何川地茶税年十二万,江南不过十万之数?记得宋朝整个江南一年有四五百万两的茶税,堪比一年国库之岁入。”
说完微笑的看着在座的4个人。这话是京城传过来的,很大可能是陛下亲口说的,很明显,已经定了调子,江南一年的茶税不能比宋时少。
就是要让今年把控茶引的这些勋贵士绅主动缴税。
哼,还要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