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也很配合的说了一句:“有何危机?朕的海军曾恒南海,没有听将士们反应有多危险。”
毛纪肃颜,面露悲切:“陛下有所不知,商船和海军的战船是有很多差别的。在这个茫茫大海之上,出海的货船一不小心因为风高浪急,就会落个船毁人亡,十死无生的下场,一船货物,人员全部葬身大海,东家也是血本无归。”
“近几年托陛下洪福,清理了海盗,行船安稳了不少,但是要其他番邦接触,也没有那么安全。加之海上不比陆地,那船如一片树叶漂浮在海中,怕船出故障,怕迷失方向。”
“船员水手长期接触海水,身体多出现很多坏处,一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在海上漂几年,回家就会落下一身的病痛。回航风光不假,实则都是拿命换来的,陡然增加赋税,臣怕以后出海的人太少,市舶司连现在的税银都收不齐啊。”
毛纪说完,毛澄也紧跟其后,看他的样子,脸色不太好看,对朱厚照拱拱手之后也是肃声道:“陛下,古语云,且了浮生一载,说的就是那些在海上讨生活的人。”
“出海往返一次,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半载,甚至更久。长年累月和大海做抗争,生命没有保障,漂浮在茫茫大海上,这就是浮生一词的由来,真正的是凶险万分,陛下切不可寒了他们的心啊!”
“陛下,海贸赋税之事当慎之,不能因为一点赋税而让如今大好的局面崩坏!”
朱厚照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被破坏,看到有不少的四品大员也准备声援阁老和尚书。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江南人士,祖籍,家族都是当地大族,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影响力巨大。
“两位毛大人此言不妥,如果加税就影响了出海,陛下,臣认为当重新海禁,片板不得出海。反正以前朝廷没有收到过税银,既然出海这样的危险,为了我大明子民的生命财产安全着想,还是维持原状的好。”
御史高公韶站了出来,直言不讳!反正他老家是汉中的,也没有人靠海赚钱。
今天明显是成国公当了皇帝的马前卒,要加征税银,岂能不跟着一起,好在陛下面前长长脸?
这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