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苏希：“乾州精密仪器是你爷爷拨款组建的，后来也因为你爷爷的事情而受到一定影响，以至于现在半死不活。我想过出手去救，但听说…现在还没到破产清算的时候。去年我去过一趟乾州，我没想到你也选择了乾州。”
“这是于万里教授的名片，他以前是乾州精密仪器的首席科学家，他一直都待在乾州，他本可以在京城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以他的学术造诣和科学成就，他完全可以评院士。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我们苏家对不起他。你到了乾州，要照顾他。”
苏梦瑜对苏希交代。
苏希认真点头，双手接过名片。
“你大概知道要去哪儿吗？”
“乾州市市府所在地清河区，他们的区委书记李长河刚刚被调到省残联，组织正在查。”苏希回答道。
苏梦瑜点点头，说：“乾州精密仪器就在清河区，清河区是个大区。我去过两次，年轻时候去过一次，去年去过一次。我看这个案子最终也会不了了之，乾州的政治生态已经完全崩坏。于老和我说，洪洞县里无好人。他老人家是科学家，是严谨的。你要知道这句话的分量。”
“这次你去清河是当一把手，而且环境与粤东、中南截然不同，再加上很多双眼睛盯着你。你要狡猾一点，也要狠辣一点，更要决绝一点。”
苏梦瑜说：“其中的尺度很难掌控，我也只是纸上谈兵，但我相信你。”
苏希点点头。
苏梦瑜举起酒杯：“儿子，你在东明做的很好，你选择乾州，更令我感到惊喜。你是真正要办大事的人，我为你感到骄傲。这杯酒，我敬你。你爷爷在天之灵，如果看到今天的你，一定会很高兴。”
苏希和苏梦瑜碰杯，喝酒。
…
苏希抵达京城，在组织部，他碰到了唐娇华。
唐娇华是个大忙人，她能抽出1个小时过来，可以说是天大的面子。
组织部的一些人甚至因此内部调侃：这位处级干部可算是天子门生了。
唐娇华和苏希进行了闭门谈话，她其实是在传达领导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