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姜的表情中透着无奈和愤慨:“正是,乡民虽知运输价格昂贵,但一时半会儿却也找不到同等运力的车马行,只能默默承受。这拳参分为春秋两季采收,前些日子我们收了草药,赵王两家却通知我们每车涨到十二两银子。”
“十二两…”伙计呼吸粗重,眼睛也红了,迫不及待地看着吴掌柜。
吴掌柜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心中也不免热了起来,需知运输过程中保鲜成本固然大,却也不至于到十两的程度,他心中粗粗算了一笔账,沿途车马、人员,加上耗损也不过三两银子,赵王两家欺负人家药农终日在深山老林耕种不通世故,便狮子大开口给人家开了个昧良心的价格。
夏姜凄然一笑:“更换车马行实非所愿,但草药生意原本利润微薄,若是当真依了赵王两家,恐怕我们将更难过活,事出无奈才不得不另寻他家,不过看起来贵号也难以在短时间内组织起八十辆车马…”
“谁说的?!”吴掌柜终于忍不住了,截口道。
“他。”彭宇一指伙计。
吴掌柜气得三尸神暴跳,飞起一脚:“他妈的。”
伙计臀部挨了重重一记,揉着屁股龇牙咧嘴,抬头正碰上彭宇幸灾乐祸的笑容,气得闷哼一声别过头去。
吴掌柜换了副表情,谄笑着向夏姜道:“这位老板娘子,您有所不知,鄙号虽然运力有限,但东家却不只有这一家产业,实不相瞒,咱们在京城可是有好几家车马行的,八十辆车不在话下。”
夏姜心中猛跳,脸上则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价钱嘛…”吴掌柜眼珠转了转:“价格好说,这赵王两家欺负您不懂行市,任意哄抬,咱们只会比他便宜,决不能挣那黑心钱。”说到此处大义凛然,颇有种替天行道的豪情。
夏姜终于露出喜色,迫不及待地道:“既然如此说,那就请吴掌柜备齐车马,咱们这便启程。”
“慢来慢来,”吴掌柜好笑地道:“几家分号协调出马,可不是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