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喧闹声一远去,他便迫不及待地打开门跳到院子中,心中到底记挂夏姜,探头探脑地向花厅走去,离得近了恰看见两名身材健壮的男子从花厅中走出来,吓得他一个激灵,慌忙躲到假山后,待那两人去远了,这才敢走出来。
这一次他不敢再耽搁了,脚步匆匆直向大门的方向而去。
眼看大门在即,忽听身后有人道:“什么人?!”
彭宇原本就心惊胆战,背后这人一嗓子好歹没把他的魂儿吓丢了,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僵硬地转过身来,却见一名下人捂着胸口张着大嘴,显然被彭宇吓得不轻,正是先前花厅中伺候三人的那个,他没好气地道:“小官人,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彭宇哆嗦着嘴唇,没有说话。
那下人好奇地道:“您这是去哪里?”
“唔”彭宇好容易回过神来,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我出恭。”
下人指了指身后:“茅厕在那边。”
彭宇声音发虚:“我出外恭。”不待下人发问便向大门走去。
“外恭”下人显然不理解,挠了挠头,将嘴撇了撇:“我还外婆呢,神经病。”
彭宇急匆匆走出大门,这才松了口气,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扭头向巷口走去,一只脚迈出去却僵在原地,一名陌生的男子正从巷口的方向向里走来,双目阴沉地打量着彭宇。
这巷子里只有一户人家,那人走进巷子,唯一的目的地便是赵家。
两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敌意和审视,彭宇看着那男子强健的身形,不觉咽了口唾沫。
如果是夏姜在场,便会认出此人,正是先前一番缠斗过的罗庆。他自早上便在顺天府衙附近蹲守,目睹夏姜与彭宇两人离去,大庭广众之下难以动手,直等到两人走进了顺畅车行,罗庆隐隐察觉到夏姜是在探查赵一航名下的产业,不过他并不担心夏姜会查到什么。
赵一航心思缜密,虽然名下产业众多,但所雇佣的掌柜、伙计大多都是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