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毒?”司马冏突然抓起供案上的药碗,“此乃我父最后一剂汤药,程太医不先尝尝?”
药碗在青砖上炸开,黑汁溅湿程据官袍。司马冏反手抽出镇棺剑,寒光抵住老者咽喉:“汝本太医,本该治病救人,为何行如此杀人手段?”
程据瘫坐在地:“老臣冤枉……”
“冤枉?”司马冏剑尖挑开他衣襟,露出内衬的蜀锦——这寸锦寸金的料子只有冯紞、荀勖府中有。
禁军拔刀欲上,被齐王府亲兵横戟拦住。僵持间,司马冏突然掀开棺盖,腐气混着冰雾喷涌而出:“看着他的脸再说!”
程据尖叫后退。棺中司马攸嘴角凝着黑血,十指指甲尽紫——正是附子中毒之相!
“是荀大人逼我!”程据崩溃嘶喊,“他说按陛下心意用药……”
话音未落,三支弩箭破窗而入,程据咽喉顿时血如泉,司马冏抹去溅到孝服上的血点,转头见武帝扶着棺椁发抖。叔侄隔尸对视,像极了二十年前夺嫡时的司马炎与司马攸。
“冏儿……”武帝突然暴喝:“将这帮庸医全数杖毙!”
“陛下且慢。”冯紞阴恻恻插话,“齐王府私藏军弩,按律当查抄……”
司马冏踢开程据尸体:“冯大人看仔细,这可是太医署的官弩!”
礼部尚书崔林却是适时展开袭爵诏书,瞥见司马冏腰间佩剑,嗓音发颤:“齐王冏接旨……”
“臣父尸骨未寒,”司马冏按剑冷笑,“陛下便要夺我守孝之权?”
冯紞突然掏出金印:“按祖制,袭爵需交还先王印信!”
“印在此!”司马冏从棺中抓出金印掷向冯紞。武帝猛然咳嗽起来:“拟旨……”武帝喘息着加重赏赐,“加齐王冏食邑三千户,赐丹书铁券!”
“报!”
就在司马炎刚刚重赏完司马囧,却是又见灵前报丧人:“扶风王司马骏薨了。”扶风王骏,闻武帝遣攸出镇,也曾上书力阻,嗣因武帝不从,忧愤成疾,与攸同时告终。
三日后,太极殿 ,冯紞展开谥法:&34;刚强直理曰武,扶风王当谥&39;武&39;……&34;
&34;他不配!&34;司马冏佩剑闯殿,&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