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卫瓘真假,此话一出,满殿死寂。
“哗”杨济的佩剑已是出鞘三寸,旁边的杨骏却是蓦然按住:“稳住!”
贾允却是阴笑:&34;卫司空莫不是嫌陛下赐的酒薄?&34;
“顽痴”二字,声如蚊虫,武帝就当没听见,如今这句话,却是被文武百官听个真切,尤其杨济的抽剑声,贾允的阴笑声,更是如刺般刺向武帝,他不能再任由卫瓘为所欲为。“啪”,武帝对着卫瓘猛摔碎醒酒汤:&34;卫瓘老匹夫!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34;
宦官张泓跪地颤抖:&34;司空府死士携密奏出城,已被杨车骑截杀三人。&34;
&34;传旨!&34;武帝赤目欲裂,&34;即刻……&34;
&34;陛下三思!&34;张华撞门而入,&34;并州八百里加急,流民攻破杨氏别院!&34;
血染的急报上,赫然盖着卫瓘的私印。武帝盯着&34;饥民分粮十万石&34;的字样,突然狂笑,心中忽起波澜:&34;好个卫伯玉!竟用朕的刀砍杨家的树!对朕来说,未必不是好事。&34;旋即看向卫瓘:“伯玉醉了。”
武帝虽以释怀,然卫瓘“顽痴”之论,却是让武帝颇感郁闷:“卫瓘所说,确为实情,朝野上下有此议者,不在少数,如何能堵住他们的嘴?”不觉沉思。
“有了。”
武帝忽得灵光一闪,计上心来:“特召东宫官属,悉数入殿,概令侍宴。暗中却封着尚书疑案,遣内侍赍付东宫,令太子判决,若当即复来,群臣又有何话说?卫瓘老匹夫岂不老老实实的?”
申时正,太子东宫中,司马衷正用金弹弓射鹦鹉,贾南风劈手夺过:&34;蠢材!尚书台送来赈灾奏章,要你批红!&34;
&34;杀…都杀了!&34;太子却是看也不看,嬉笑着去抓宫娥的裙带。
潘岳疾步而入:&34;娘娘,此皆卫瓘在凌云台谏言废储所致。&34;
贾南风凤目含煞,金簪扎进案上舆图:&34;老贼找死!唤张泓来!&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