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杨济笑笑:“某家倒是有耳闻,故某且问太傅,如今形式,朝堂之上尽是龌龊之事,不知司马亮当与不当诏回京师辅政否?”
“不知杨将军如何看?”傅咸却是把球踢过来,眼中似乎又有期盼。
杨济叹口气:“若司马亮诏回京师辅政,于国于民皆利,对我弘农杨氏来说,则是去了灭族之祸。”此话却是真心话。
傅咸不由也叹气:“杨将军所言甚是,如今正该将大司马(司马亮)召回朝中,让他秉持公心共同辅政,如此方能安定天下,何必要刻意回避退让?况且宗室与外戚就像嘴唇与牙齿般相互依存,若嘴唇没了,牙齿就会受寒,这种局面恐怕不是吉兆啊。&34;
杨济听完,不觉打个冷战,愈发觉得恐惧:“傅太傅所言不虚,某家也如此看。”
“当”,就在杨济擦拭冷汗之时,暗处突然响起玉磬清音,当值小吏惊慌来报:&34;侍中石大人求见!&34;
傅咸眼睛扫过杨济,杨济点头:“快唤进来。”那等的到人唤,如风般进的来石崇,麈尾扫过傅咸案上琉璃盏,西域葡萄酒在晨光中泼洒一地,宛如凝血:“杨将军也在。”却不客气,这位以&34;杀婢劝酒&34;闻名的豪奢侍中,此刻却盯着案头密函——封泥上赫然是汝南王府的狼头印。
&34;崇平生最恶两件事。&34;他竟然忽得暴跳如雷,&34;一是有人比我富,二是智者装聋作哑。&34;傅咸却是摇头:“石侍中为何到某家来抑郁我?”
石崇转头看了一眼傅咸,踱至《洛神赋图》前,指尖划过曹植衣袂:&34;当年荀勖谱《清商三调》,总说&39;宫声沉而商声危&39;。如今&34;他猛然掀开画轴,露出暗格里的七星剑,&34;宫商俱绝矣!&34;
一句话,傅咸叹气更甚:“杨将军也有此忧,某家也言,此时若诏回司马亮临京辅政,必是利国利民,也可解杨氏之祸。”
而此时,杨济的脸愈发惨白:&34;还请石侍中深虑国民,更救我弘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