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娜疑惑:“孙朝阳,你是着名作家,随便写几笔,无论是哪家杂志都能奉你为上宾,当你是个爷一样供着。”
孙朝阳:“我随便写点东西给他却是不成的,林淘沙审稿是国内出了名的难。”
齐楠:“你的稿子难道也过不了稿,不可能吧。”
“我真没有信心,每个人的审美都不一样,有的编辑觉得一等一的稿子,有的人却觉得很差,所谓百口百味。”孙朝阳说:“林大少这人吧,喜欢插手作家的写作,一个字一个字地跟你抠。一部作品,跟你磨上一年半载都有。上次有个着名青年作家的五千字短篇,硬是改了六稿,差点没有折磨疯,我可受不了这个折腾。”
齐娜:“精益求精不是好事吗?”
“在作品质量上严格要求是对的,不过这人……这人完全是个变态。”孙朝阳苦笑着说:“他喜欢骂人,脾气一上来,管你是什么着名作家,张口就奔你上下三路,专门戳你心窝子点你死穴。上次就有个女作家在改稿的时候,被他骂得哭了两回,最后把稿子一撕,合作结束,我不尿你这一壶了。现在林大少在文学圈里恶名在外,作家们在给《花城》投稿的时候都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稿子千万别落到他手里。”
孙朝阳:“落到他手里,就算作品最后得到发表,但也得被他扒一层皮,落下心理阴影,半年内一看到纸笔就恶心想吐,严重影响创作热情。”
齐红霞:“可我觉得林主编人很好啊,孙朝阳你不会是乱说吧。”
齐娜为难:“可我已经答应人家让你给写部作品啊。”
孙朝阳恼火,一想到难缠的林大少就遏制不住心头的烦躁,说话也没注意:“谁让你答应的,你为什么要替我做主?”
一顿饭就这么不欢而散。
孙朝阳拂袖而去,齐娜摆了摆头:“算了,明天林淘沙就会来杂志社,让他跟孙朝阳说吧。红霞,我们等会儿把门市收拾出来,货摆上,明天就开业吧。”
齐娜母亲:“不选个好日子,讨个吉利吗?你们刚从广州回来,也累了,休息两天再说。”
齐娜摆头:“多耽搁一天就多一天费用,我现在背着两万多块钱的债,没办法休息。吉利不吉利,是不是好日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