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孙朝阳很无奈,拿起笔在稿子上一阵乱画,画了个太阳,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林淘沙剔这牙:“你鬼画符可发表不了,还是写点字吧,好歹能换点钱。”
孙朝阳:“被你捉弄成这样,咱们已经结下梁子,就算写东西,也不给你,我投新武的《人民文学》去,投西米的《当代》,总好过受你的气。”
“投给他们,屁,如果说业务能力,不是我吹,国内第一,他们比不了我。”林大少不屑:“孙朝阳,你不会是创作能力下降了吧,写不出东西就说写不出,扯这些做什么?”
孙朝阳:“好吧,是我创作能力下降,写不出来,你满意了吧?那么,你可以回广州了。”
他可不吃激将法。
忽然,想起今天上午老丁搬家的事情,他心中一动。
是啊,生活在北京这种大城市,住房问题永远都是居民的心中之痛,即便三十年后也是如此。
孙朝阳这一年以来之所以一直没有动笔,除了因为有钱人变懒惰之外,还有个重要原因,是据他前世的记忆,好像中国当代文学从八六年黄金时代后,就没有出现什么有影响力的作品。自己是可以抄上几本,但又有什么意义呢?
或许,新书的故事可以从住房着手。
林淘沙一看,忽然一呆:“咦,给我的。”
孙朝阳摇头:“不给你还能怎么样,不给你,齐娜可就要让我身败名裂,我可是有家庭的人。”
林淘沙看着孙朝阳写得飞快的笔,念着稿子上的文字:“他叫张大民。他老婆叫李云芳。他儿子叫张树,听着不对劲,像老同志,改成张林,又俗了……”
“孙朝阳,你写的什么玩意儿……全是口水话……”
孙朝阳继续在纸上描述,写张大民多大年纪,比老婆李云芳大一岁,比儿子大多少岁。写这一家三口身高多少,体重多少。
写张大民去年把烟戒了,人胖了,屁股眨眼就胖了一倍,看起来像个一扇儿猪。
林淘沙:“你等等,这样写不行,太乏味,没意思。一部作品,你要从第一行字就点题,告诉读者这本书是什么题材,主角是谁,他现在面临什么挑战,什么样的人生困局,埋下钩子,勾引读者读下去。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