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朝阳来了兴趣:“老师你继续说。”
冯拱:“这里面,姜昆最后是逃脱了,还是被老虎吃掉都不要紧,都能做出喜剧效果。关键是什么呢,关键是荒谬。对,就是用一个荒谬的方式对这个故事进行解读。所以,姜昆是脱险了,还是被老虎吃了不重要,就看你怎么解读。”
孙朝阳和王骁波互相对视一眼,彼此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出惊讶。
冯老师笑道:“就拿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来说吧,张大民的困境是什么,是家里人多,房子不够住。而他和兄弟姐妹们有面临着要结婚要成家的困境。那么,这个问题如何解决呢?这个故事的目的不是怎么找到房子,怎么让大家都能安居乐业,这都不重要。重要是如何解读,还得用一种荒谬的方式。比如,张大民在家里咱们腾地儿挤进去自己两口子,挤进去三民的两口子,二民为了偷一口气,嫁给山西养猪专业户。还有张大民有孩子后,搭窝棚。这都是一种解读,解读就是解读,不是解决问题,只要足够荒谬,这就是喜剧的内核。”
王骁波的作品也是同样的风格,顿时大赞:“对对对,就是这样。”
孙朝阳感叹:“冯老师的艺术成份很高啊!这部小说我授权给你了,版权费分毫不取。”
冯老师虽然不是作家,可刚才这番话有点创作经验谈的味道,可见世界上所有的艺术门类基本原理都是相通的。
孙朝阳和王骁波心中极其佩服。
冯拱问孙朝阳要不要当编剧,编剧费比版权可高多了。
孙朝阳说没空,然后指了指王骁波:“给他赚。”
王骁波想了想,点头:“好,我来当编剧。不多,你这部小说的几个配角名字要改,二民、三民、四民,观众看的时候也记不住,容易弄混淆。”
孙朝阳:“成,你弄吧,这事我不参与。你去北大教书时间也多,当当编剧生活也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