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瞪圆眼睛。
“五十他们就卖了?”
“嗯。农村的房子基本都是自己盖起来的,大多数都没有证,且近十年内都没有拆迁计划,五十万已经够高了。”
苏时酒低低应一声。
尊贵的迈巴赫一路开出海城,拐入乡下小路,颠簸一阵后,停留在一处空地前。
苏时酒率先下车,朝着房屋的方向快走几步。
但在临近大门时,他又近乡情怯地停下,前后踱步,似乎在踌躇害怕什么。
“走吧。”
顾殊钧一手扶住苏时酒的肩膀,将人往里面带。
推开门,是一处苏时酒再熟悉不过的院子,入目先是不远处的小花坛,用红砖垒着,矮矮的,里面栽种着姥姥特别喜欢的指甲草和一种牵牛花,在当年,姥姥更喜欢叫这种牵牛为“烧汤花”,因为每次做饭时,那花都会开,可惜如今是冬日,没有花,只有孤零零的枝杈摆着,上面覆了一层的薄雪。
院子两边是两处平房,右手边是姥姥姥爷住的房间,也是当初苏时酒住的地方,左手边则是厨房、杂物间。
苏时酒下意识上前一步。
他几乎能看到姥姥正拿着他的棉袄和棉裤,跨过这中间的院子,去左边厨房里的煤炉上,耐心地把棉裤烤的暖烘烘的,再抱着跨过院子,拿给还赖在床上的苏时酒穿。
苏时酒的鼻子一下就酸了,眼泪顺着脸颊不受控地落下。
姥姥姥爷。
酒酒好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