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姥姥在苏时酒心中的份量,也很感激对方将苏时酒浸在爱里养大,因此很尊重对方,完全不在意那双筷子并不是公筷,将挂着汁的软烂红烧肉送入口中,当即频频点头,竖起大拇指,“巨好吃!姥姥手艺真好,比人家大酒店做的都好吃!”
谁会不喜欢被夸赞呢?
姥姥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哎呦,小顾就知道说好话哄我这个老婆子开心。来。”
她又去夹,“喜欢你就多吃点!”
“好好好。”顾殊钧也不客气。
一旁,苏时酒:“……”
苏时酒心头复杂。
他一方面很高兴有人能整天这么哄姥姥,让姥姥开心,但另一方面,又有些吃味。
从小到大,姥姥眼里都只有他一个孩子,什么都紧着他,如今家里突然多了个人,整日里能说会道,巧舌如簧,花言巧语,把姥姥哄得找不着北,故意跟他分姥姥的爱。
凭什么啊?
他只是个才进这个家门的陌生人,又不是姥姥看大的孩子。
苏时酒看顾殊钧愈发不顺眼,他伸手,筷子狠狠戳中一块肉,发出清脆的响,他将那块肉一口气塞进嘴巴里,恨不得这肉就是坐在对面的顾殊钧,使劲儿地嚼嚼嚼。
顾殊钧:“?”
嘶。
怎么好像和他想象中发展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