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夜色已至,月色初登。
这地方虽然距离城墙已经超过十公里,但依旧可以零零散散看到一些地里面爬出来的“黑暗生物”。
它们也不主动攻击袭人乡当地的玻璃围墙,而是遵守着某种“本能”,向更远处的城墙慢吞吞爬取,参加晚上的“围城派对”去了。
不得不说,也就是蓬莱区这边有特殊的地下列车,可以通向城内。
别的地方若是没这玩意儿,想要晚上进城?根本就是空谈。
到了袭人乡车站后,徐束没什么阻碍就购买到了回城的站票。
他现在已经是“安全区内合法居民”,已经算是半个本地人,再也不用像刚来的时候那样,去当地的‘龙头企业’拿通行证了。
当然,现在通行证也不管用了。
略微等候片刻,徐束便登上了返程的列车,在拥挤的人潮里,找到一个相对汗臭味不那么重的车门区域,默默站着。
“让一下,谢谢!”一位身材娇小,披麻戴孝的年轻女孩,在最后关头挤了进来。
随着车门关闭,里面的人群就像是沙丁鱼一样,你挤我,我挤你。
人数太多,女孩难以找到方便安身的空间,只能用手撑着车门玻璃,尽量不要让自己被后面的徐束给压扁。
徐束看了看这女孩雪白的脖子和通红的、应该哭了又一下午的红肿眼眶,愣了一下,忍不住略有心虚的挪开了视线。
倒不是因为对方走光什么的让他不好意思。
而是因为,他感觉对方这‘披麻戴孝’的装扮,有一定的可能性,和自己有关系。
因为这女孩,他认识。
她养的那个诡仆,正是他早上杀掉的,想必她这身披麻戴孝,多半是因为那一院子的食人花怪物了。
“她应该不认得我。只不过主人为了诡仆哭?有点本末倒置了,难怪看不好自己的诡仆。”徐束心中默默想道。
随着列车启动,周围轰隆隆的噪音愈发让人难过。
女孩渐渐发出哽咽声,最终难以遏制地哭出了声,忍不住抓过徐束的领口擦着眼泪,哽咽着说着道歉的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