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坐起竟然没反应过来是在做梦,还是有人闯了进来。
直到航林温柔地开口,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宝贝,师傅吓着你了吗?没事,没事是我是我,不怕。”
这样充满关爱和心疼的口气,路瑶有十年没听到过了,怎么都不习惯。像一块被太阳晒得褪了色的衣服,多少都失去了一些质感。
回过神来的路瑶,本能地把航林推到一边。
航林死死抱住她,按在床上,由于用力太大,吵到了一旁睡觉的孩子,孩子也被吓得哭了起来,路瑶赶紧转身轻拍嘟嘟,看孩子睡着了,航林下床抱起路瑶到了另一个卧室。
此时两人都有些疲倦。
尤其是航林,躺在路瑶身边,像是在自言自语,可又有着明显的指向性:“你变了,真的变了,不再心疼我,不再担心我,我出门你再也不会没完没了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了,我给你发那么多信息你都不回,视频你也不愿意见我,你真的变了,不再是我的宝贝,我的公主,我的丫头了。”
说到“丫头”时,路瑶立刻纠正他一句:“你大概是记错人了,你从来没喊过‘丫头’,你喊的是别人,在你们聊天时是这么喊的。”
航林愣了一下:“你还是对那些事耿耿于怀,如果仅仅是因为女人的问题,我可以跟你保证不会了,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话还没说完,路瑶听得累,航林说得也累,两人不知不觉就这样睡过去了,直到五点钟路瑶醒来。
醒来的路瑶对航林没有强迫自己有点意外。
她赶紧收拾东西做早饭准备上班,看到客厅里桌子上拆开的药,航林应该是头痛,吃的路瑶备在药箱里的止痛药,或者是有些感冒症状,感冒冲剂也拆了一包。
路瑶才明白他说的自己不关心他是什么意思,原来航林从来不知道自己该吃什么药,治疗幽门螺杆菌时,都是路瑶把药分好了,早上看着他吃下去,然后中午和晚上的要他随身带好,到了时间路瑶会打专门打电话提醒他该吃药了别忘了。
现在航林自己感到不舒服了,开始自己找药时才感到人生的悲哀在于不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