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给中介提议,让房东把那个笨重的冰柜搬走,房东答应了这条要求。路瑶还让房东把屋子做一下清洁,中介说房东答应了。
她一向守时,提前五分钟到了中介处,房东没来,等了大约十分钟,十分钟里航林不停地信息轰炸。
“你如果愿意就给我留一个床,我以后好好努力。”航林的提议让路瑶感到可笑,她心里想:“我为什么要给你留个床,留了床然后呢,不过是换个地方折磨我吗?你自己没钱没时间没本事,我出来找房子不就是要躲开你吗,你是怎么想的,我给你留床?可笑至极!”
但是这些她都没有对航林讲出来,连争执的欲望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值得留恋,还有什么可以作为继续在一起的理由呢?
所有的委屈和隐忍都化作了三个字还给航林:“不用了。”她只回复了三个字,这三个字却拥有了三百个甚至三千个字的份量,一切尽在不言中。
航林伤心透了,他认定了路瑶的绝情、无情,他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过去十几年的感情,他对路瑶好的那些时刻,他反复在文字里提醒路瑶:我对你好过,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无论如何没有抛弃你,你也不能抛弃我!
抬头间,一个穿黄色紧身连衣包臀裙的女人进来了,披散着大波浪的头发,化着浓妆,像一个极力掩饰内心深处恐慌与空洞的花瓶。
身边跟了一个看似不怎么精神的孩子,大约十七八的样子,眼神没有光,讲话不连贯,盯着路瑶看,让路瑶浑身不自在。
那个黄裙子女人开口了:“你先去门口等我,妈妈一会就出去。”
路瑶想,原来这是这个女人的孩子。像这样的女人,交际花一样在人前显耀,一定很不甘心孩子如此“呆萌”,是的,路瑶用呆萌这样不怎么具备杀伤力的词语去形容这个孩子,她不愿意去想这个孩子有些弱智。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可怜,外强中空。
坐下来寒暄了几句,这个女人对路瑶提出的所有问题都予以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