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们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谢谢。”民警让路瑶保持电话畅通。
这种戏码上演太多了,路瑶都麻木了,只是一次比一次离谱。
航雪和她妈妈分别用自己的手机给航林打着电话,即便此时,航林知道路瑶在航雪旁边,对着航雪说道:“水已经到了我的肩膀了,我感觉喘不过气来了,好难受啊。”
航雪急得蹲在地上哭着,用祈求的眼光看着路瑶,期待路瑶回心转意能给哥哥最后一次机会。
路瑶冷得像个雕塑。
波澜誓不起,妾心古井水。一切都变得没有了意义,当一个人的冷漠与心死已经发生,无论多少补救措施都挽回不来的。路瑶的心已经是已灰之木了,任航林怎样都不会再复燃了。
路瑶像是在看一场自己刚刚退场的人间闹剧,只是航林迟迟不愿下台,不舍得舞台还是路瑶,还是路瑶的那舞台上给他的感觉。总之,路瑶眼里没有一滴泪,即使眼前的航雪和电话那头曾经的婆婆哭成了泪人。
反反复复中,同样的话路瑶听够了,转身离去。
唯独留了航雪在一旁当真哭泣着。
路瑶手机响了,是110,他们向路瑶告知,联系到了航林,但航林拒绝他们的帮助,只是劝路瑶多安抚他的情绪,然后要了路瑶和航林的身份证号码算是完成任务了。
航雪不停地给哥哥打着电话,担心他出什么意外,只有路瑶知道他出不了事,路瑶想,如果真出事了,那证明自己离开他的选择是对的,正好卸下了心理负担,只是他自己说为路瑶而死,不愿意选择一条明亮的路而已。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果然航林回来了。
满身的泥巴,头发湿漉漉的。
进门后先跟航雪说道:“我没事,你回去吧,不早了。”说话间语气平静,眼神从容,根本不像一个刚刚赴死回来的人,更没有死里逃生的那种豁达和侥幸感。
航雪见时间不早了,不敢多说话,站了一会儿,犹豫间航林又说了一句:“孩子还小,你在这干嘛,我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