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林只低头不语,围观的人都在指责航林,他内心有愧。
但他从不认为自己对不起路瑶,当小舅骂到他吃喝嫖赌时,航林抬起了头争辩道:“小舅,我承认我是没好好管理好财物,但我没嫖过,我对路瑶是真心的,我疼过她也宠过她,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你这还不算伤害吗?你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在家时我们全家哪让她干过什么活,她现在一个人什么都会了,你不心疼吗?”小舅说话时情绪激动,差点对他动手,被妈妈拉住了。
航林向小舅交代了那些借来的钱做什么用了,有还账的,有工地周转的,有送礼的,听他说来,没有一分钱是白白浪费的。
路瑶走过来,说去找大夫看结果吧。
看完结果,大夫说没有大事,要住院打针消炎抗感染。航林说找个小诊所就行,回家打吧。
妈妈问了一句:“你还有家吗?你家现在还能住吗?”他不再吭声。
下午一点半了,路瑶把航林送到病房,在病房接到社区网格员的电话,催着她回家处理一下那一堆烂摊子,她转身就走,留航林一人在那里哭着。
路瑶带妈妈和小舅一起回家了,看到家里被炸成了叙利亚战争的废墟,她竟有一种偷着乐的病态心理,站在这废墟上,她甚至想拍照留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