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继续下着盲棋,没抬眼看他,只道,“你喜欢当圣人你去,我是天神。”
“噗~”谢危的话差点没让他噎死,怎么没听平南王说过他是个如此不要脸的主啊?
南萧竹怕自己被他搅得天翻地覆,深吸了一口气,淡淡说道:“看来度昀山人也是相信神佛的。”
“我不信什么狗屁神佛,我只信我自己,我说的是我就是天神。”
谢危还是没抬头看他,连余光都没漏给他,应该也没看到他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
南萧竹脸色还是变了变:“天神是吧,如今不也流落凡间,深陷囹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越惨,说明我离成功越近,怎么你羡慕啊!”谢危还是没抬头,但说出的话却叫他十分愤怒。
他肯定是装的,装成这样,难怪当初平南王这个冷心冷清的也败在了他手里。
“谢危,你该知道,我如今想要你死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但哪怕我是蚂蚁你也不舍得捏呢,甚至还想把我好好供养起来,是也不是?”谢危这回抬头了,目光轻蔑,拿捏人?到他这还嫩了点。
从前不计较是觉得无趣,此刻计较真是找乐趣,也能让对方乱了方寸,自露马脚。
果然,南萧竹有些沉不住气了,谢危似乎能透过宽大袍子看到他紧握的拳头,这真是好极了。
既然如此,不如就乘胜追击,再补一刀。
“怎么,南大军师这是说不过我,又弄不死我,恼羞成怒了?”
说完,南萧竹就上前捏住了他的脖子:“谢危,度昀,你想死,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