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空气干燥,而且温度很低,因为虽然蒙着面,但她能感受到马车里已经用上了银炭。
而且她也披上了裘毛大衣。
摸一摸料子,挺名贵,不比她以前在宫里穿的差。
等等,宫里?这料子确实只有宫里才会用,而且这舒适度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你是谁?”姜雪宁醒来后再次出声,这是她第三次问这个问题。
这一次还是一样,无人回应,但她能感觉到身边的人正紧紧地盯着她。
“是谢危派你来的?”
姜雪宁面向身影的方向,细细地感受此人情绪的波动。
“不对,是燕临派你来的?”姜雪宁再次试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对面的目光似乎炽热了一些。
这点细微的变化,让姜雪宁感觉到他就是燕临派来的人。
或者,是燕临本人。
她有了些力气,厉喝道:“大胆贼人,你可知我是谁?竟敢掳我,九条命都不够你死的。”
对面的人似乎情绪有些低落,仍然没有言语,只是慢慢凑近了她。
她本以为又要喂她喝迷药,结果来人直接抱起她下了马车。
是的了,在她想尽办法套出对方身份时马车竟不知不觉地停了,看来她们是到目的地了。
这是这么多日以来姜雪宁第一次清醒地被他抱着。外面似乎有风雪,她也没力气挣扎就将裘子拢了拢,循着暖意靠去。
她感觉自己被抱到了一处帐子,眼前的束缚被拿开,朦胧的双眼渐渐清晰。
她果然正身处一个帐子内,不远处火苗跳跃在熊熊燃烧的火炉中,释放着温暖与光芒。她正坐在羊皮褥子和毛毯覆盖的榻上,目之所及热气腾腾的奶茶在锅中翻滚,散发出浓郁的奶香,与之混合在一起的还有烤羊肉的香味。
“呕~~”这本是十分温馨的一幕,但连日的奔波让姜雪宁的胃部隐隐传来不适,这甜腻的味道让她直接没忍住呕了起来。
“宁宁”一声略带关切的声音传来。
是的了,能唤她宁宁的普天之下唯有燕临。
再寻着声音望去,这挺拔的身姿,这一丝不苟透着关心的表情,是他无疑了,只是这打扮怎这般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