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恒摇下车窗,潮湿的夜风灌进来,街角的阴影里,一块霓虹招牌突然亮起,猩红的光芒在雨幕中格外刺眼——“幸运赌场”。
“刚才有这家赌场吗?”王健恒皱眉。
老陈的脸色变得煞白:“王总,好像是鬼打墙,咱们……要不要报警?”
“别自己吓自己。”王健恒推开车门,“我们下去看看。”
老陈急忙摇头:“王总,你自己去吧,我不敢。”
“瞧你那怂样。”王健恒嗤笑一声,其实他也有点害怕,但话已说出口,他不想丢了面子,只能硬着头皮下车。
在老陈一脸崇拜(看傻哔)的眼神中,王健恒晃晃悠悠的朝前走去。
雨水打在他的外套上,他快步走向那家赌场。
玻璃旋转门自动开启,暖风夹杂着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门童僵硬地微笑,制服像是二十年前的款式。
“欢迎光临幸运赌场,先生。”
王健恒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赌场内部装修奢华,水晶吊灯将金色光芒洒满每个角落,可奇怪的是,整个大厅空无一人。
老虎机静静地排列着,轮盘赌台纤尘不染,二十一点的牌桌摆放整齐,却没有一个顾客。
“有人吗?”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远处传来骰子滚动的声音,王健恒循声走去,穿过一排排空荡的赌桌,最终停在一张铺着绿色绒布的骰宝台前。
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荷官背对着他,肩膀呈现出不自然的直角。
“要玩一局吗,先生?”
荷官转过身,王健恒的呼吸为之一窒,轻微的醉酒感直接被吓到清醒。
那是个三十出头模样的男人,皮肤紧致,几乎没有皱纹,脸色灰白得像久病之人,那双眼睛如同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毫无生气。
他的嘴角却挂着夸张的笑容,露出过分整齐的牙齿。
“我……我只是路过。”王健恒吓得后退一步。
荷官的笑容扩大了:“来到这里的人,都必须玩一局,这是规矩。”
不知何时,王健恒已经坐在了赌桌前,他的手掌不受控制地按在绿色绒布上,触感阴森粘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