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依旧不知疲倦地呼啸着,枯黄的野草在风中疯狂地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在为这即将落幕的白昼奏响一曲凄婉的悲歌。
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此刻也被这残阳镀上了一层金边,宛如一条沉睡中被惊扰的巨龙,散发着神秘而威严的气息。
巨大的车架缓缓落地,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稳稳扎根于大地之上,引得地面微微震颤。
周围的鬼族战士们如同训练有素的机器,瞬间行动起来。他们身形矫健,手中的工具在夕阳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一根根粗壮的木桩被迅猛地打入地下,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向这片荒野宣告着他们的主权。
厚重的帆布被快速展开,在鬼族战士们有力的拉扯下,迅速搭建起一个坚固的营盘。
眨眼间,一个宛如小型城池般的营地便在这荒野之中拔地而起。
营地四周,高大的木栅栏环绕而立,尖锐的刺头在残阳的映照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瞭望塔矗立在四个角落,鬼族战士们身姿挺拔,如同一尊尊雕塑,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
柳林站在车架旁,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切。
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静,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他微微转头,目光扫过那些依旧沉浸在狂热与敬畏之中的百姓,声音沉稳而清晰地说道:“不要驱赶百姓。只要不进来,便可以让他们随便看,随便在周围活动。”
他的话语如同洪钟般在众人耳边响起,鬼族战士们立刻领命,迅速将这一指令传达下去。
此时的柳林,表面上神色如常,可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强大而陌生的力量正从自己的毛孔中源源不断地逸散出来。
这种感觉十分奇特,仿佛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个决堤的大坝,汹涌的力量如洪水般肆意奔涌,却不受自己的控制。
每一丝力量的逸散,都伴随着一阵酥麻与刺痛,从皮肤表层深入骨髓,仿佛身体在进行着一场艰难而痛苦的蜕变。
他微微皱眉,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