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光远则是坐在下手的一张小马扎上,这赵光远的年纪与张应昌差不多大,但这家伙看着就非常的衰老,像是五十多岁的人一样。
毕竟这不久前赵光远的部队在陈州发生了兵变,虽然打了一场胜仗收拢了不少溃兵,但朝廷必然是要追究他激起兵变的罪过,所以这赵光远愁的那是一夜之间白了头。
这赵光远与张应昌不同,张应昌即使革了职还可以回榆林当世袭军官,而赵光远只是一个普通军护,被革职的话那就只能回家去种田了。
所以这赵光远瞧着那坐在帅案后面得意洋洋准备大干一场张应昌有些担忧,这万一要是张应昌把他给带到沟里去将他手下这几个兵全给折腾光了,那他能回去种田估计都是奢望了。
于是这赵光远便有劝那张应昌道:“张镇,铁贼盘踞颍州已有多时,颍州距离沈丘也不过两百来里,相距并不是很远。”
“前段时间新郑一战那铁贼围魏救赵攻打开封迫使我等回援省城给那革混二贼解了围,此番铁贼身在颍州,那凤阳祖陵又防守严密,那铁贼想故技重施已经是不太能。”
“所以在下推测,这铁贼十有八九会直接领着贼兵来救这革混二贼,还请张镇多多考虑一下。”
赵光远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就是想让张应昌见好就收别搁这里跟贼寇死磕了,万一翻车了可就麻烦了。
但现在的张应昌可是一点都听不进去,这张应昌去年当山西总兵的时候去大同支援被鞑子给打的大败革了职,今年好不容易起复如果不做出一点成绩来这官可是当不长的。
这张应昌此时满脑子的就是建功立业保住自己的官位,所以对于赵光远这怂货自然是看不上。
只见那张应昌斜着眼睛满口轻蔑的对赵光远说道:“赵兄,你怕不是在陕西被那铁贼给吓住了吧?!”
“湫头镇那一仗的详细战报我也是看过的,说到底还是曹文诏那莽夫孤军冒进被那铁贼给围在山里给杀了,要是湫头镇那一仗换成本将上绝对打的比那曹文诏漂亮!”
这张应昌跟曹文诏打过交道知道此人是一个莽夫,所以张应昌对曹文诏被铁贼弄死并没有感觉到有多么的害怕,甚至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