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愿意留下拒敌者,本督愿将家财全部充军,分与所有人。”
“本督定要与巴丘共存亡!”
这一剂强心剂真真切切地触动了人心。
譬如夏泗乐这样的人,在恐惧的同时又为生计所困。
本来作为逃兵,他在被抓住的那一刻已做好了全家被杀的命运,而朱绩的赦免犹如天降甘露。
在朱绩一番血性的言论下,感激、效忠、热血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心中恐惧暂时消散。
即便日后可能会后悔,但在这一刻,夏泗乐浑身充满斗志。
大江,监利流域。
黎明的曙光穿过厚重的阴霾,洒在江面。
大量船只残骸七零八落,有的还在兀自燃着微弱的火光,升起淡淡黑烟。
破碎的木板、断裂的桅杆漂浮四散,在浑浊的江水上起起伏伏。
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一艘楼船缓缓靠岸,那是魏镇南大将军王基的坐舰。
很快,一士兵“噔噔噔”得走上甲板,走到王基面前,拱手道:“大将军,我乃陆将军麾下,特来向大将军汇报。”
“讲。”
“我军斩杀敌军四百余众,俘虏千余,粮草辎重无数,敌钟离姓将领,弃营不知所踪。”
“知道了。”王基犹自望着狼藉的江面。
士兵抱拳,转身离去。
不多时,王基叫来镇南长史问道:“此役战船截获几何?”
“吴司马还在清点。”
“嗯。”王基点头,“清点完后,由你主持酌情分配给王、陆两军。”
镇南长史拱手应喏,随后又开口问道:“那吴军俘虏怎么处置?”
“你觉得如何?”王基转头看来。
镇南长史想了想:“我军没余力去管那些俘虏,不如斩杀将耳朵送往巴丘,以震慑巴丘守军?”
王基深思一阵,道:“据说这钟离茂是朱绩的亲将,他军中士兵的家眷、兄弟和亲朋都在巴丘,如果驻守巴丘的是别人的部队,这么做或许有效,但现在不成。”
镇南长史心里一琢磨,确实是这个道理。
吴军魏军不同,魏军的家眷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