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朱厚熜破了大防!
黄锦都要碎了。
天可怜见,他可真是啥也没说啊。
李青说道:“也不用紧张,李家人知道无妨的,本就没想瞒他们。”
闻言,朱厚熜也平静下来,大度道:“算了。”
却听黄锦说道:“不是李家人。”
“啊?”朱厚熜再次破防,手指头直戳黄锦脑门,痛心疾首道,“你啊你,你说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黄锦委屈的不行,却也不无颜辩驳。
“算了,事已至此,恼也无用。”李青也没想过会有如此一幕,吸了口气,问道,“怎么暴露的啊?”
“我刚去永青侯府……”
黄锦简短截说了经过,委屈道,“我真就啥都没说啊。”
“朱寿啊,没事儿了。”李青拍了拍黄锦,“不用放在心上,朱老板也不算外人。”
黄锦看向朱厚熜。
朱厚熜微微颔首,问道:“就他一个?”
“嗯,我都没让小厮通禀李家小姐,就回来了。”黄锦悻悻道,“就只见他一个人。”
朱厚熜气郁道:“你可真窝囊。”
“……是,奴婢知罪。”黄锦连连点头。
见状,朱厚熜更是恼火。
倒不是生气黄锦在朱厚照面前暴露了,而是生气黄锦在朱厚照面前丢了他的人。
朱厚熜甚至都能想象到混蛋堂兄的那戏谑的表情:嘉靖朝的司礼监掌印,就这?
“你太沉不住气了,下次不可再犯,你怕什么啊?……”朱厚熜一脸恨铁不成钢,叭叭个没完。
其实黄锦不怕朱厚照。
无他,黄锦不知道朱厚照。
黄锦怕的是暴露皇帝身份。
听二人都说无妨,他便也放下心来,不再提心吊胆。
对皇帝的责骂,他也不觉难过了。
“行了,别吵吵叭火了。”李青打断朱厚熜,道,“朱老板知道了,李信、李雪儿很快也会知道,就不用通知了,等他们来吧。”
“哎,成。”黄锦满脸不好意思,“我去买吃食,你们想吃什么?”
“我去吧,我对这里更熟。”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