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太祖、太宗、宣宗、宪宗、孝宗,都比你强,埋怨别人之前,先照照自己。”
朱厚熜无言以对。
末了,叹道:“其实一直以来,我对皇伯考都无怨愤,在得知皇兄没死之前,对他亦无怨愤,对孝宗父子……只是基于政治立场,并非真心。不过,自得知他假死脱身,每每思及,都无法平静。”
李青微微颔首:“可以理解,不过,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非是劝你大度什么……算了,你要仍是介怀,还想痛扁他一顿,随你好了。”
朱厚熜怔然。
“不困的话,陪我走走吧?”
“嗯…,成吧。”李青撂下话本,起身率先往外走。
日暮降临,燥热感消退,湿润的空气很清新,二人漫步在街巷间,话不多,享受着水乡特有的静谧。
“载壡那孩子在哪儿住啊?”
“就在隔壁巷弄,想去?”
“这么近?”朱厚熜诧然,继而涌起一抹感动,点头道,“既然不远,便看看吧。”
“嗯,跟我来吧。”
转过一条胡同,没走多远,二人便在一座宅院门前停下了。
院门上贴着大红囍字,红纸颜色还算鲜艳,分明是刚贴上不久。
李青怔然,朱厚熜笑歪了嘴。
院门是从外面锁着的,小两口显然不在家。
朱厚熜欢喜之余,又不禁有些紧张,问道:“该不是小夫妻出远门了吧?”
“出远门做甚?”
“金陵日报啊。”朱厚熜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出于谁的手笔。”
李青无语道:“首先,金陵日报就在金陵,出哪门子远门?其次,哪有刚成亲,就带着媳妇儿跑去满是油墨的作坊?”
“那这是……?”
李青没好气道:“你难道不知女子回门一说?不过,女子回门丈夫跟着的……却极少见,你这儿子可真够黏人的。”
“啊哈哈……是了是了,倒是忘了这茬……”朱厚熜连连点头,乐呵呵道,“改明得好生给儿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