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我还是我,一点都没有改变。”
听到我这么说,杜莱优似乎有些失望。
她闲走几步,接着利落一蹬,双脚踩在不锈钢护栏的横杆上,半身往外探出。
这是一种自我释放的舒适状态,同时也是一种置自己生命于危险之中的动作。虽然和杜莱优不太熟悉且许久未见,但我敢肯定今天的她与我过往所认识的她截然不同。判断基于两人之间的氛围,一种身心舒适度的直观感受。
“确实,一点都没有改变,你也是,他也是,全部人都是。”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应该是在看向远方,她的语调很平和,甚至有些缺少生气。
“你这样很危险哦,下来吧!”
说着,我往前靠上几步。
杜莱优没有回应,举高双手伸了个懒腰后转身坐在护栏上。
护栏有齐胸高,不管面对哪个方向而坐都极易失去平衡,杜莱优却丝毫不在意,长裙里的纤纤玉腿甚至还一前一后地晃动起来,像两个交错的摆锤,很美也很危险。
滴嗒、滴嗒……
许久过后,摆锤停止摇摆。
“如果可以长生不老,你渴望吗?”
杜莱优再次开口。
“嗄?”
这问题猝不及防且莫名其妙,我怀疑听错了,于是说:
“你能再说一遍吗?”
杜莱优皱了一下眉,没有重复,而是自顾自地说下去。
“假如有这样一种生物,它的寿命只有七天,七天过后,它的肉体会消亡,记忆则注入到新的肉体里,以此达至永生。你会羡慕这种生物吗?”
“嗯——”
我努力理解她说的话,但每个字都懂,合在一起就……
没等我明白过来,她长叹一声,喊道:“七年啦,还是没有人来嘛!”
七年……?
教室里的对视、约定的地点、杜莱优刚才说的话、我重生到七年前……回想起这些信息,我忽然有个大胆的假设,并且伴随着不好的预感。
“你羡慕吗?”
杜莱优再次问道。同时她的重心明显往后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