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再次逼近,覃达聪也不沉默了,使劲拍打着车顶,示意开快一点;吕美娟则又开始发疯,再次把手伸向方向盘,导致车辆左摇右晃。我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
皮卡车行驶状态受到影响,行驶速度过于缓慢,不一会就被不明物追了上来。此时,我们距离不明物的大嘴巴仅不到两米的距离。
按现有的状况估计,我们将会被烤得半死不活,然后在痛苦中死去。
在原来的世界,社会工作阶段,我曾交往过一个女生,现已成为前女友。前女友遭遇车祸在康复中心做复健的一年多时间里,我时常去探望她。在那里我见到过许多烧伤患者伤愈后的模样,也目睹过他们在接受康复治疗过程中痛苦呻吟的样子。那不是我所能承受的痛苦,就因为知晓被烧伤的后果所以才更加害怕,乃至全身不自觉地开始冒起冷汗。
几把失魂的惨叫声同时响起,打断我的回忆,我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注视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不停地咽口水。
少顷,只见一道深蓝色亮光浮现在眼前,同一时刻,我失去平衡,整个人猛地往皮卡车前进方向冲去,并感觉到一股热浪从头顶划过,烘得脸上暖洋洋。随后,一股毛发烧焦的味道传来,紧接着便眼前一黑。
漆黑的“夜幕”里只有金属罐体相互碰擦的火光,待天空再次出现,我看到李鸿明和覃达聪都歪歪扭扭地坐着,再看躺着的渔子霏,只向前位移了十几公分,并无大碍。
刚才是杜莱优紧急刹车,巧妙地从不明物的腹部下方通过,才侥幸躲过一劫。还没等我缓过这口气,皮卡车又重新加速,是准备再次从不明物的下方穿过,回到前面去。杜莱优真是艺高人胆大,一切好像都尽在她的掌控中一样。
“怎么不趁机溜走,还要往前去送死。”
吕美娟体会不到杜莱优的用意,当即发难道。
“去小塘医院,这是必经之路。”
杜莱优淡淡地回答道。声音很小,但我确实听到了。
吕美娟的声音则洪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