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棣猛的咬破舌尖，清醒了一大半。
他一下反应过来，自己是中了精神风暴。
如果再迟疑不定，那么接下来就是无尽的幻象。
自己真的成了雨中浮萍，当场爆体而亡。
“好坚强的意志，那就更该死了。我鸠摩罗九死一生得来的至宝，为什么要便宜你！”
“我的，全部是我的。和我融为一体吧……”
漆黑的身躯忽然皮开肉绽，露出了森森的白骨，看起来肉身早就破烂腐朽了。
恐怖的吸力再次出现，鸠摩罗瞪着赤红的眼珠子，白骨化的嘴巴一张一合道。
“装什么装？你觉得幻象对我还有用吗？维系菩提心障恐怕早就耗尽了你的精神力，你哪里来的勇气觉得自己还能活？”
秦棣仿佛脚下生根，岿然不动地立在原地，完全就是一个局外人。
“不，你怎么会发现的？难道你是……”
鸠摩罗骇然失声，就像是被拆穿了的皇帝新衣。
“我怎么发现的？你不是九品念师，瞎他妈装什么大佬。”
“你见过几个灵念师真的主动舍弃肉身修行的？啧啧啧，鸠摩罗。婆罗门啊，你应该叫婆罗猪……”
秦棣翻了个白眼，忍不住一顿吐槽。
他大步流星走上前，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扇了上去。
啪嗒一声，鸠摩罗全身的骨头发出一阵碰撞声，似乎随时要散架了一样。
“该死，我是八品大宗师。整个大轮寺以我为尊，为何我不能成功？不公，不公，不公……”
鸠摩罗厉声尖叫，就像是被踩了尾巴。
赤红的双眸里透着愤怒，仿佛要喷出一团火焰把秦棣化为灰烬。
“不公尼玛，你又不是绝育了……”
秦棣又是一巴掌，这次用了三分力道。
鸠摩罗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发出咔嚓的骨头碎裂声。
【吸收怨气攻击，肉身攻击+3000载荷，力量+6000公斤】
熟悉的机械声响起，秦棣当场呆住。
“多少？”
“啊，我不甘心。我要你跟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