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二人的手机早就被“搜”走了,自然也没办法求救,更可怕的是不辨方向,完全不知道该往哪走,甚至身处何地都不晓得,无头苍蝇似的在大山里乱撞。
一个多小时后,刘建辉就扛不住了,之前一番撞墙,本来就受了伤,靠着对生命的渴望,爆发出身体的潜力,能走这么久已经不容易了,肾上腺素一过,一丝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一头栽倒在地。
“盛力……”刘建辉有气无力地说:“我走不动了,休息会儿好吗?”
“你休息吧,我要走了!”我连头都懒得回,咬牙道,“在这附近,我看到了一些狼粪,还有野猪经过的痕迹,不怕死就躺在这吧!”
“不……不……”刘建辉瞬间慌了起来,挣扎着起身走了两步,还是拗不过身体的本能,又“噗通”一声倒在地上,绝望地嘶吼道:“盛力,帮帮我,扶我一把!”
我是真的不想理他,但为了回去好交差,还非得带上他不可,只能嫌弃地说:“你脸上有尿啊,看着太恶心了……喏,那边有条小河,你先过去洗洗,我再扶着你吧。”
“好!好!”刘建辉忙不迭地答应,这才吃力地爬向不远处的小河。
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溪正从草间经过,刘建辉手足并用,终于来到小河边上。他趴在河边,用清冽的河水洗脸,将尿液、血迹都洗干净了,还埋下头去喝了好几口,接着转过头来,眼巴巴看着我。
确定他干净了不少,我才走了过去,试着将他给搀起来,但他软得像是阿斗,根本烂泥扶不上墙。无奈之下,只好将其伏在背上,一边在山地里穿梭,一边沉沉地道:“刘秘书,你要有点良心,回去以后可不能再针对我了。”
“绝不会了!”刘建辉咬牙切齿地发着誓:“盛力,你救了我,这份恩情必定永远记在心中!我以我妈的名义起誓,以后再对付你,叫我不得好死!”
出山的路,宋尘早就告诉我了,但我故意在山里兜了几圈,拖到快天黑的时候,才假装寻到一处农家,敲门进去之后讨水讨粮,还跟人家借了手机,终于联系上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