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忽响起喧哗吵闹之声,有人不请自来推门而入,青女仙府上的侍从女官也不敢强行阻拦,只因来人,乃是尊贵而娇蛮的公主殿下,芷婳。
身着银红华缎长裙的妍丽女子,盛势凌人地闯了进来,屋内浓烈的酒气顿时刺鼻扑来,令她嫌恶地以纤指掩鼻。
她绕过屏风,迎面就见青女面颊酡红,迷迷瞪瞪地抱着酒坛子,长发散乱地蜷在睡椅中,略感惊讶之余,气恼地道,“本公主来了,还不接驾!有些事,上次我忘记问了!你快起来!”
侍从女官忙躬身快步来到自家女君身侧,欲将鲜少醉酒神情如此昏沉的上仙扶坐起,青女微微睁开眼,摆手道,“退下吧。”
女官合门而出,暖阁内,青女将手中酒坛放置一旁,揉额缓缓坐起身来,芷婳忽而起了兴致,好奇问道,“青女,你这是,在借酒消愁?所为何事烦扰,不妨说予我听,或许我能帮你!“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青女想到她的父神正是迫害吴幽的罪魁祸首,神色阴沉地愠怒道,“正如公主所见,微臣今日身体抱恙,改日再向公主请罪,公主请回吧。”
芷婳自降生,作为三界之主的掌上明珠,万般尊宠地呵护长大,从未受过这等气,除去,唯一那次,被囚于休毋渊!
虽暂时“寄人篱下”,迫不得已向华玦委曲求全,但总有一日,她会与皇兄,为父皇报仇雪恨!
思及此,芷婳顾虑到皇兄对她的嘱咐,要她务必收敛心性,韬光养晦,以待时机!
芷婳强压下蛮横怒气,不敢如从前那般任性发作,她皮笑肉不笑地假惺惺安慰道,“天界传闻,此前在鸿蒙黑域,东穆上神对一女仙额外照护,唯独未将她打入牢狱。唉,你若由此倾慕上神,也在情理之中。你也不必难为情地压在心里,苦了自己。”
尽管上次青女已向芷婳澄清过,表述得很清楚,天界仙尽皆知,东穆上神,不喜女色!亦不近男色!其所爱,唯一人,不知归期。
但她如今所说的这件传闻,青女上次却不明不白地囫囵略过,越是如此心虚,不正是代表越有蹊跷么?!
这几日,也令芷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