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同尘与明处的同光同样被震惊到了。
他们被震惊的原因与季宽不同,他们是在震惊自家太子殿下明明知晓孟府大小姐非是娇弱女娘,此刻却与孟府大公子一般神色,竟都觉得孟大小姐真是会教人算计之辈。
依着他们对孟府大小姐的了解,以及孟府大小姐过往的桩桩战绩,那般悍然匪气十足的孟大小姐,别把花沙水三家的族长与主事人给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便是好的了。
所谓关心则乱,眼下他们对殿下,与对孟大公子,也只能这般评断了。
孟大小姐既是殿下想娶回东宫的未来太子妃,亦是孟大公子抱着一颗长兄之心想护之周全的大堂妹,关心则乱委实正常。
“那孤……”
“不行。”
李寿刚想表达一下他的意愿,便教孟仁平给否了。
季宽与常青常朱齐齐乍舌,暗忖现今孟仁平是连他们殿下都敢这般直面狠拒了。
“为何你行而孤不行?”李寿不乐意地质问道。
“殿下乃是君,我乃是臣,如何能一样?”孟仁平自有一番道理,他说得一本正经,“再说了,明日晌午雀仙楼一聚之事,夭夭尚不知我已知晓,更不知晓我想跟着去,连我,夭夭都不一定会同意我跟着……您更够呛。”
说到末了,他双眼将李寿那张俊美的脸上下扫了一遍。
哪儿哪儿都好,就是作为储君这一点儿不好,他家大堂妹婿,他是越往深处想,越觉得他家大堂妹还是嫁作普通高门主母便好,嫁作东宫女主人,着实太费气力,稍有不慎,还会丢性命。
话是这个话,理是这个理,李寿听懂了,也明白孟仁平所指向的俱为事实,身为东宫太子,未来大魏九五之尊,他背负的东西太多,多到一言一行皆为大事儿。
“我觉得池南所言有理,你们觉得呢?”季宽附和完孟仁平之言,还问了同在殿里的常青常朱。
常青常朱哪儿敢开口:“……”
李寿冷芒毕现的眸色瞬间转向季宽。
季宽即时觉得浑身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