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分两边,一边一人,一边三人,俱站得挺直。
书房内,三位老太爷仍然站着,看着孟十三,半晌没句话儿出来。
片刻后,孟十三一语道破他们来此的目的:“你们千辛万苦自岭南进京一趟,无外乎是想了解我是否是你们心中那一位的后人。”
“那一位……”花老太爷闻得孟十三提及他们心中的那一位,顿时热血澎湃,面色难掩激动,“孟大小姐当真是……那一位的后人?”
余下的沙老太爷和水老太爷亦是激动得紧盯着孟十三,早顾不得什么礼数仪态。
“倘若我说,我是……”孟十三直视花老太爷,又缓缓扫过沙老太爷水老太爷,“三位可信?”
可信?
区区二字,直接把三位老太爷给问住了。
是了,纵然眼前这位孟天官之嫡长孙女说是,那他们就会信了,毫不怀疑了么?
不可能。
若真这般轻易,那么过去数百年,那无数冒充孟祖后人者有如江鲫之多,他们岭南三大家族早被诓骗得连骨头都不剩。
三人相对一眼,而后还是由花老太爷代表:“不知孟大小姐可有何凭信?”
“我二哥带去岭南的十三令牌主牌,便是凭信。”孟十三现下除了那块令牌,她手里还真没有其他凭信。
到底当年在南蛮发威,她也没想多作停留,后来离开,制作一主三副四块十三令牌,亦是应三大家族先祖的央请,方制作出来的凭信。
再多的,她可懒得再做。
“除此……”
“再无他物。”
孟十三断了花老太爷的再次拭探。
四个字,再次把三人给道寡言了。
孟十三也不急,她悠哉游哉地吃起崔瑜备的茶点,觉得好吃,连着吃了两块枣桂酥。
吃完擦嘴擦手,她把擦过的帕巾搁在桌面,桐玉收起塞进袖兜里,三位老太爷还是你看我我看你的无声沉默着。
“一时半会儿无法决定,那三位不如回去商议,待有了结果,再派人到孟府告知予我。”孟十三却没耐心陪着三位老太爷再磨蹭下去,她起身拍案道。
平日里三人以花老太爷为首,尽因其最是果断:“那便依孟大小姐之意。”